【龙龄】雨季爱情故事
-宠物店老板小王x纹身师小张
-全文6k+看得开心
“春日雨，夏蝉鸣，明天是个好天气。”
夏季的雨就好像你妈打你，不讲道理。
连续三天的暴雨过后太阳终于从层层叠叠的云朵里探出头，虽然地上还有些水坑没有完全干透，但是需要溜溜的小动物们早就按耐不住了，看见窗外明媚的阳光都不约而同地衔着牵引绳乖巧地坐在门口，水汪汪的狗勾眼就这么一眨不眨地望着你，怎么忍心拒绝它啊！
客厅的窗帘大开，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木地板上，暴雨带来的潮湿空气被驱散干净。张九龄瘫在沙发上，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上没画完的稿子上，不与乖巧蹲在门口的大白萨摩对视。五分钟后，张九龄受不了地揉揉脑袋扔下纸笔，和大白萨摩一起蹲在玄关，试图讲道理。
“张小黑你听着，虽然雨停了出太阳了，但是地上有水坑，你要是踩坑里玩泥巴我又得花钱给你洗澡！像你这么又白又大的狗勾洗一次澡很贵的！你在外边洗一次澡就等于少吃一星期罐头！出门玩和罐头不可兼得！”
“汪呜......”张小黑用凉凉的鼻尖去拱张九龄呼噜它下巴的手，喉咙里唔噜唔噜地撒娇，爪子点点边上的雨鞋，眼睛里分明在说要出门也要吃罐头。
张九龄用手捂住它的眼睛，把它一直衔在嘴里的牵引绳拿出来，“真的不行，我还有稿子没画完呢。”
“呜......”
“行行行，就出去半个点啊，不许踩水坑啊我告儿你！”
会撒娇的狗勾可以出门玩！
张九龄无奈地给张小黑穿上一双豆绿色的雨鞋，系上牵引绳下楼。下午三点，阳光在水坑里折射出炫目的光芒。小区的绿化做得很好，有一大片草坪可供孩子和宠物玩耍。这个点显然没有孩子出门，草坪上的都是一群撒欢的狗狗。
张小黑得了张九龄的允许，撒丫子在草坪上狂奔，跟这只金毛对对鼻尖，跟那只边牧摇摇尾巴，最后一股脑扎进水坑里玩了个痛快。张九龄在一边牵着绳子，认真思考这么早给张小黑做绝育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，毕竟小母狗对于水坑来说应该更有吸引力才对。
但是现在怎么后悔都晚了，一只大白萨摩已经沾满泥点子了。撒够欢的张小黑跑回张九龄身边坐下，舌头耷拉在外面呼哧带喘。张九龄叹了口气，从包里拿出水瓶和小碗摆在它面前，看着它吧嗒吧嗒喝掉一大瓶水，然后对着自己灿烂一笑。
这谁还生气得起来！
“走吧狗儿子，带你洗澡去。”张九龄把挂在张小黑耳朵上的一片树叶摘下来，柔软的耳朵因为他的忽然接近往后靠了靠，叶片随之滑落，张九龄捏捏它的耳根轻轻拍了下它的鼻尖站起身，一人一狗晃晃悠悠地朝小区门口新开的宠物店走去。
店铺门口挂着铃铛，一推开门就能听见叮铃铃的声音，张九龄还没开口，宠物店老板就从后面探出头：“洗澡是吧，先进来坐会吧，我先洗完这只的。”
说话的是个白白净净的大高个，带着沾满泡沫的手套和围裙，手里攥着一只长长的猫尾巴。张九龄带着张小黑走进去找椅子坐下，王九龙背对着他们认真地跟手上那只不安分的猫较劲。
“祖宗别动了，咱冲干净吹个毛马上就结束了，谁让你偷偷跑出去玩的，你看看你这一身泥巴，自己都嫌脏吧！”
“行了行了别喵呜了，吹个毛而已又不是给你毛剃了，你乖乖吹完我给你弄鱼干吃成吗祖宗？”
“喵！”
吱哇乱叫的小猫终于安分下来，四仰八叉地躺在台子上让王九龙吹毛，等被水沾粘到一起的毛发再次变得柔软蓬松，小猫翻身站起来甩甩毛窜到张九龄身边。
张九龄这才看清楚这只小猫，是一只长得很随便的奶牛猫，这会正蹲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张小黑。张小黑好奇地把鼻尖凑到小猫面前，没等张九龄反应过来，张小黑的脑袋上就狠狠被猫爪拍了一记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，”张九龄看见张小黑被拍地发懵，不厚道地大笑出声，“猫叫什么名字啊？它可太牛了。”
“猫叫祖宗，”王九龙刚走出来就看到这一幕，单手把小猫捞到手上，拍拍它的鼻尖把它放到张小黑面前，“嘛呢祖宗！给耶耶道歉！”
“耶耶叫张小黑。”张九龄坐在一边，握着张小黑的爪子凑近祖宗的爪边。
“这大白萨摩叫张小黑？来吧祖宗，握握手就是朋友了，不打不相识嘛。”
两个软软的肉垫按在一起，张小黑带着一身泥点子想凑到祖宗面前，被张九龄眼疾手快一把拦住。张小黑一步三回头地被张九龄牵着往水池边走，祖宗一下跃到高处的置物架上，舔舔爪子饶有兴趣地围观张小黑洗澡。
张小黑并不怕水，王九龙的动作因为它的配合格外迅速，张九龄手机里甄嬛传还没播两集，一只干净蓬松的狗勾就出现在他面前。张九龄收起手机挠挠张小黑的下巴，从王九龙手里接过牵引绳走到收银台前。
“幸苦您，钱扫过去了，咱回见吧。”张九龄朝他晃晃手机屏幕，转身要走。
祖宗不知道什么时候蹿到张小黑面前，猫爪子按在狗爪子上，“喵呜喵呜”不知道在说些什么。等它说完一溜烟蹿上王九龙的肩膀，甩甩尾巴跟张小黑告别。王九龙倚着柜子跟张九龄挥挥手，和煦的阳光好像融在他嘴角，张九龄觉得他嘴角的笑好像比太阳更让人目眩。
雨季还没有过去，短暂的日照过后天气又阴沉下来，张小黑每天除了吃饭和迎接张九龄回家，几乎无时无刻不趴在窗边看雨。张九龄知道它在等雨停，他又何尝不是呢。纹身工作时间非常自由，有时整个白天都无所事事，有时扎图连扎一宿。当他下班路过门口的宠物店时，王九龙早就关门下班了。
王九龙每天都坐在柜台后面，手里玩着王者荣耀，眼睛却是黏在窗外淋漓的大雨上。雨天没有小动物出门，宠物店的生意也不太好，只是偶尔有零星几个人来买买玩具零食。等他的视线重新回到手机里，屏幕上出现的是大写的失败，他放下手机叹了口气，把祖宗从腿上提到面前，埋头在它柔软的肚子上猛吸一口。脑子里不知觉地浮现出那天带着张小黑来洗澡的小黑小子，不知道他肉嘟嘟的腮帮子会不会比祖宗的软肚皮好吸。
祖宗今天的心情应该不错，被王九龙这么猛吸都没有挣扎，只是在王九龙抬头和它对视时叫几声。
“喵！”
“你也想他了？”王九龙盯着祖宗圆圆的大眼睛，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某人勾人的下垂眼，“啊啊啊啊啊我也好想他啊！”
肚皮被一张脸不断来回磨蹭，祖宗终于忍不住用爪子在他脑袋上用力一拍，趁他抬手捂脑袋时蹿到门口蹲着。王九龙被拍得龇牙咧嘴，暗道今天绝不给祖宗吃除了猫粮以外的东西。
雨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，刚到下午五点，王九龙就兴致缺缺地锁上门，把祖宗装进连帽衫的帽子里准备回家。一把明黄色的雨伞撑在头顶，雨滴劈里啪啦落在伞面上，祖宗往帽兜里蜷得更深了。王九龙加快脚步往家走。
为了不让雨丝淋湿衣服，王九龙把伞压得很低，这个点街道上的人不少，他小心地避让着人群。转过街角时迎面撞上了一个人，王九龙急忙让出半面伞把对方一起遮住，两人互道“对不起”的声音交织在雨幕里。
“抱歉啊，跑太急了，您没事吧？”
王九龙听清他的声音猛一抬头：“张小黑爸爸？我没事，这么大雨您怎么不打把伞啊？”
张九龄也没料到事情这么巧，今天预约的客人因为暴雨提前走了，还借走了店里仅剩的一把伞。他在等雨停和跑快点之间挣扎了好久，看着绵绵不断的雨咬咬牙冲进雨幕里，没成想刚跑出一条街就遇上熟人了。“嗐我这不忘了拿伞嘛，想着没多远干脆跑回去算了，您叫我张九龄就行，叫张小黑爸爸我以为我多大年纪了呢。”
“那我把伞借给您吧，您这跑回去指不定得感冒呢。”没过脑子的话脱口而出，王九龙看着面前头发被雨浇得歪七扭八的人，咬着下唇忍住帮他顺毛的冲动，继续开口道：“我前边拐一弯就到家了，这一路商铺有屋檐我也用不着伞，您就甭跟我客气了，得空到宠物店还给我就成，我叫王九龙！”
说完话王九龙把伞往张九龄手里一塞，大高个钻进屋檐下一溜烟跑了。张九龄握着还带有余温的伞柄发愣，雨水顺着脸颊滑下来，他随手扯起衣袖擦了擦脸，才发现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扬起微笑，手心握紧被捂得温热的伞柄，继续迈步往家走。
明黄色的伞代替久不出现夕阳的抚慰了张九龄的心，和某人隔空握手的认知一下蹦进脑中，直到回家把伞放到阳台沥水，张九龄脸上都还带着浅浅的红晕。张小黑看见张九龄头发被淋得湿透，小炮弹似的冲进他怀里，用舌头舔掉他脸上脖子上残留的水珠。
张九龄心情很好，被它扑倒在地也乐呵呵的，从柜子里拿了袋肉干拆开，一连给它喂了好几片才去洗澡。
王九龙虽然跟张九龄说的是顺着屋檐能到家里，但还是淋了些雨，倒是祖宗被他拢在怀里干爽得很。等他洗了澡出来想打开手机问问张九龄到没到家，这才反应过来两人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过。
王九龙懊恼地呼噜了一把短短的头发茬，把自己埋在沙发里自闭了。祖宗从猫爬架上轻巧地跳下来踩在他背上，猫咪胡须轻轻碰了碰他的后脖颈，一人一猫摞在一起睡着了。
第二天是难得的好天气，早上薄薄落了一层雨，到了上班的点厚厚的云层被吹散了，太阳终于露出头来。王九龙让祖宗骑在他脖子上，手里拿着在家楼下买的煎饼果子，一路走一路啃。
最后一口塞进嘴里时正好走到宠物店门口，包装用的纸袋被团成小球扔进垃圾箱里，推开店门挂上铃铛，带着祖宗到收银台后坐下，今日份营业又开始了。
今天很多来剪毛的猫猫狗狗，王九龙一个人忙得跟个小陀螺似的，祖宗照例站在架子高处监督他工作。门铃叮铃铃一响，祖宗停下舔爪子洗脸的动作飞快扑到门口。
张小黑的尾巴在看见祖宗那一刻摇成了螺旋桨，张九龄看着店里被寄养着等待剪毛洗澡的小动物，和站在美容台边上满头满脸都是毛的王九龙。把张小黑的牵引绳解开，把它和祖宗一块放进活动区里玩，自己撸起袖子到王九龙边上帮他一起给那只大金毛梳毛。
王九龙发现身边突然多了个人吓了一跳，顺着对方拿着梳子的手腕往上看，发现是张九龄，他立马咧开嘴角：“你怎么来啦？我这今儿可忙，估计还得好大一会呢。”说着往外边看了一眼，张小黑正和祖宗一块玩球，“张小黑洗澡还是剪毛啊？”
“没事，你忙你的，我给你打打下手。”张九龄把梳子带下来的浮毛团吧团吧扔在地上，在王九龙开口前继续说，“就当是谢谢你借我伞了。”
王九龙看着认真把金毛背上的浮毛梳掉的张九龄，挠挠鼻尖，“行吧。”
小猫小狗大狗兔子，洗澡吹毛梳毛剪毛。等最后一只小猫也被主人领回家后，张九龄和王九龙对视一眼，两人同时长出一口气，扑到休息区的懒人沙发上，一个人捞过祖宗一个人捞过张小黑，续命似的猛吸几口。
连续几天的大雨把街道冲刷得干净亮堂，漂浮在空气里的灰尘也都不见了，金灿灿的夕阳洒在每一个急匆匆回家的人身上，也洒进宠物店里。
王九龙悄悄睁眼偷看张九龄，暖黄色的光从他背后照进来，把他脸颊和耳朵上细软的绒毛都照出来。柔顺亮黑的头发上有几根不知道什么时候飞上去的毛毛，王九龙伸手给他摘下来。张九龄被耳侧的痒麻感惊到，圆圆的眼睛睁大盯着王九龙。
“有毛毛。”王九龙朝他扬扬手上的东西，还是没忍住，上手揉乱了他的头发，“请你吃涮羊肉，走吗？”
张九龄握住王九龙向自己伸出的手，借着力气站起来，耳朵染上一层绯色。他站起来跺跺脚，拍掉自己身上沾的浮毛，冲王九龙笑笑，“走吧。”
两个影子被夕阳拉成长长一条，张九龄牵着狗，王九龙驮着猫一起走在干净的街道上。年轻男孩的共同话题总是很多，游戏啦打球啦还有家里闹妖的小动物啦。短短几分钟的路程，两人已经开始约着下次一块玩游戏了。
涮肉店的老板和王九龙是老熟人了，一看他背上驮着只猫身边的男孩牵着条狗，熟练地领着他俩到室外的遮阳伞下坐好。路灯在他们坐下的瞬间打开，王九龙点上一个铜锅和牛羊肉片，扭头问张九龄：“能喝酒吗？”
张九龄正给张小黑的小碗里倒水，也没抬头：“能喝。”
“那再来两瓶啤酒。”
菜上得很快，跟肉片一起端上来的还有专门给猫猫狗狗们做的白水煮肉。热爱吃肉的张小黑大方地把第一口肉让给了祖宗，看着祖宗把肉咽下去之后才埋头吃自己碗里的。两人也不去管它们，一口肉一口酒地谈天说地。
从暮色四合聊到星月交辉，酒足饭饱的两人终于起身准备回家，临分别时终于加上了微信，两人各自转身时都暗戳戳给对方加上了星标。
晴朗的天气持续了好几天，但是天气晴朗时两人都很忙，只有早起临出门时和晚上回家后，微信聊天框才热闹起来。王九龙知道张九龄是个纹身师后每天都乐此不疲地追问他：“在身上描龙画凤的都是黑社会大佬吗，在肩上腰上屁股上纹老虎的寓意真的不一样吗，真的有人在屁股上纹一堆苍蝇吗？”
张九龄给他解释无数回之后终于忍无可忍：“你他妈少听相声！”
今晚又落起了雨，刚开始还只是小雨，等王九龙吃罢晚饭再往窗外看时，豆大的雨滴已经劈里啪啦地砸下来。祖宗窝在阳台高处的猫爬架上，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雨，刚想伸个懒腰睡觉，突然在街对面发现了一只大白团子，跟张九龄一起蹲坐在一家店门口，忧愁地看着这一场大雨。
它跳下架子跑到王九龙面前，喵呜喵呜地把王九龙领到窗边。王九龙没明白它的意思，以为它要让自己把窗给打开。祖宗被他抱在怀里，一巴掌糊在他脑袋上，爪子指着对面的大白狗让王九龙看。王九龙这才看清楚对面蹲着的人是谁，他挑挑眉看着祖宗：“可以啊你，眼神不错，回来喂你吃小鱼干。”
王九龙带上两把大伞，出门前给张九龄发了微信。
“没带伞吧，呆着别动，等我给你送去。”
张九龄叼着一截烟屁股叹气，刚想着要不带着狗直接冲回家拉到了，就收到了王九龙的微信。脑子仿佛被凝住了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。等他眨眨眼想给王九龙打电话时，王九龙已经带着伞出现在他面前了。
大白塔傻笑着把伞递给他，张九龄挑挑眉，问他：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啊？”
王九龙朝他指指街对面的一扇窗户，里面隐隐约约能看见一只猫蹲坐在高处舔爪子，“是祖宗看见张小黑了，把我叫过来，我就看见你了。”
“先上我家里凑合一晚上吧，这雨估计天不亮是停不了了，你带着张小黑回去指定俩人都给浇透了。”王九龙盯着他头顶的发旋，用手拢住那颗圆咕隆咚的脑袋晃了晃手腕。
张九龄看着面前丝毫没有变小的雨，“行吧，那我抱着狗，你给我打伞。”
两人跌跌撞撞回到家里时，祖宗难得地坐在玄关柜上晃悠尾巴，看见张小黑进来，两只团子飞快地滚到一起，左舔一口右舔一口地亲昵起来。王九龙张罗着给张九龄拿备用拖鞋，给他找了衣服塞进浴室里，再给他烧壶红糖姜茶。
出租屋不大，虽然是两室一厅，但有一间房很明显是给猫住的，临睡觉前，张九龄还有些不好意思地靠在床头，看着洗了澡穿条大短裤就出来了的王九龙，“真是给你添麻烦了，我睡觉可能不太老实，要不我去沙发上睡吧。”
王九龙擦着头发，水珠顺着脖颈一直往下，流过腹肌，最后被裤子吸掉，“这有啥的，你就睡吧，哪有让客人睡沙发的道理。我睡觉也不太老实，你忍心让我睡沙发吗？”
“那还是不忍心的。”张九龄红着脸偏过头，错过了王九龙眸子里的狡黠笑意。
张九龄躺在床上，被子枕头都是柑橘味洗涤液的味道，身边是王九龙绵长的呼吸声，他以为自己会很难入睡，但恰恰相反，他睡得又快又熟。王九龙在他轻轻打起呼噜时支起身子，用手指拂过他的嘴角，然后把手指放到自己面前亲吻。
空调开得很低，张九龄睡着后无意识地往身边的热源处沽涌，第二天王九龙醒来时，两人已经抱作一团。王九龙眨巴着眼睛看着面前张九龄熟睡的脸，肉嘟嘟的腮帮子靠在自己手臂内侧，果冻似的嘴唇微微嘟起，王九龙差一点就要吻上去了。
张九龄似是受不了他直愣愣的目光，醒来后眯着眼左右滚了两圈才意识到，这好像不是自己家，枕着的好像也不是枕头。他尴尬地转头跟王九龙对视一眼，“早、早上好？”
“早上好！”
王九龙滋着大牙冲他乐，然后突然凑到他面前，他看见王九龙放大的脸蛋有些慌乱地往下缩了缩身子，圆鼓鼓的大眼睛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，毛发油光水滑的，让人把持不住。王九龙把脸埋在他颈侧，深吸一口他身上和自己同样的茶香沐浴露的味道。
刚睡醒时低沉的嗓音在张九龄耳边响起：“张九龄，你太可爱了，可以做我男朋友吗？”
问完之后，他捂住张九龄的嘴，“嘘，你考虑考虑，我先去做早饭。”
王九龙说完就起身去洗漱了，不久之后厨房传来点火声。张九龄愣愣地躺在床上，脸色后知后觉地变得通红。在煎鸡蛋的香气传进鼻子里后，他终于从床上起来，到洗手间洗了把脸。洗漱台上放着一对牙刷，其中一只是王九龙昨天给他找出来的，一黑一白，很像是情侣款。
简单洗漱过后，他用手沾湿手，把脑袋后面睡得炸毛的头发捋顺，走进厨房，从后面抱住王九龙的腰，“早啊，男朋友。”
今天也在下雨，室外的光线透着清冷，可是屋里洋溢着暖意。两只安分不下来的小家伙从餐厅闹到阳台，再从阳台跑回餐厅，王九龙把三明治摆在桌上，牵着张九龄的手拍了张照。张九龄的手机亮起来，显示星标好友发了朋友圈。他打开看，是两人牵着手的照片和窗外的雨，配文“喜欢雨天，也喜欢你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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